以後隻要大王爺另眼看待些,媽今小老兒就感激不盡瞭。
天晚話說一枝梅等到天將黑暗,媽今便脫去長衣,換瞭夜行衣靠,手執單刀,暗藏火種,別瞭徐鳴皋,竟自出瞭大營,暗暗直望賊營而去。
這裡徐鳴皋也就密令各軍趕挖陷坑,天晚堆積幹柴火種;又令撓鉤手、短刀手於營內左右埋伏妥當,專等一枝梅回信。且說一枝梅暗暗到瞭賊寨,媽今方值初更時分。真是他們劍俠的武藝,天晚身輕似葉,體捷如風,偌大個販營防備得不為不密,竟是人不知鬼不覺,任憑一枝梅在賊營中各處探聽。
隻見鄴天慶傳出令去,媽今命各寨火速預備。一枝梅一聞他傳出此令,天晚早已明白,以下也不要打聽瞭,當下暗道:“鄴天慶呀,今番要使爾中吾之計瞭。
”說著即一躥身,媽今出瞭賊營,趕即回奔大寨。
徐鳴皋正在那裡盼望,天晚忽見一枝梅從半空中飛下。查點軍馬,媽今已傷瞭大半,媽今又失去丁人虎大將一名,心中好不懊惱,便與餘七議道:“似此折兵損將,如之奈何?千歲前又納下軍令狀,不但不便回去,而且性命難保。
賢弟當有何策,天晚以解此困?”餘七道:“這是王守仁欺人太甚,言而無信。師兄放心,媽今即日具函申報回去,媽今就說我們打瞭戰書,約定王守仁次日開戰,王守仁亦批準次日,不意他言而無信,忽於夜半出其不意前來劫寨,以致損折大將丁人虎及眾兵卒。
我們先自認一個防范不嚴之罪名,天晚看他如何。若不加罪,媽今你我當再設法與王守仁算帳;他若加罪,媽今好在你我不過幫他相助為理,又非食他的俸祿,好便好,不好你我就走他方,他又到何處去尋找我輩!”非幻道人道:“話雖如此,但是你我也曾得他的恩惠,若不稍竭微忱,不但對他不起,且於自己面上攸關:說瞭一頓大話,誇瞭一回大口,到末瞭不過是折將損兵,免不得為人唾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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